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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崇年在那頭笑說,“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客氣,有事說事。”

“是這樣的,喬晚你還記得嗎?她想在江城成立工作室,需要一塊比較大的場地,你手裏有嗎?”

“有是有,但是租金比較貴。”

“哎呀,錢不是問題,她家boss有的是錢。”

蘇崇年笑了笑,“這樣吧,你看看喬晚什麽時候有空,我們見面談。”

顏希很快給了喬晚答覆,只說幫忙聯系好了,沒告訴她對方是蘇崇年。

“明天晚上會所見,我們詳談。”

當喬晚赴約來到會所,看到蘇崇年時,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。

蘇崇年笑著調侃,“喬晚你是不願見到我嗎?”

“沒有,蘇先生。”

她只是想到母親和他的關系,覺得別扭罷了。

顏希拉著喬晚坐下,“喬晚,你跟我舅舅談,我還有其他應酬。等你們談成功了,可別忘了是我牽的線呀。”

包間裏剩下喬晚和蘇崇年,她覺得更尷尬了。

蘇崇年把菜單拿給她,“看看想吃什麽。”

喬晚隨意點了幾道菜,蘇崇年笑說,“跟你吃過幾次飯,發現我們倆的口味可真是像極了。”

蘇崇年喊來服務員點餐。

“你想成立個人工作室,像這種合適的場地沈君彥手裏最多吧,你怎麽不找他拿?”

喬晚笑說,“其實並非我的個人工作室,是第一傳媒以我的名義成立攝影工作室。京都那邊場地太貴,江城這裏的價格比較能接受。”

“這倒是事實。不過如果你看中我手裏的場地,可是要按市場價走的,在商言商,我是不會給你便宜的。”

“那當然。”

蘇崇年又補充了句,“稍微打個折還是可以的。”

會所老板親自上菜,速度很快。

“蘇先生,請慢用,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。”

身份不同,待遇也不同。老板對蘇崇年的態度簡直不能更好了。

“這裏味道還不錯,我平日裏有應酬通常都定點在這裏。不過我身體不好,應酬不多。”

喬晚突然問,“蘇先生的腿……”

“三十年前了吧,出過一次車禍,小腿截肢。若不是有假肢,會很恐怖可怕的。”

“您出行應該都有司機吧,怎麽會出車禍的?”

蘇崇年淡淡地說道,“不瞞你說,我車禍以後失去了一些記憶,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麽會那麽不小心,出了那麽大的車禍。據我父親和我夫人說,我揀回一條命已屬大幸。”

“失去記憶。”喬晚小聲重覆著他的話,“蘇先生有想過找回記憶嗎?”

“剛開始想過,記憶不完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,但是試過很多辦法還是沒能找回記憶。現在已經不重要了。”

喬晚心想,一段不被家裏祝福的感情定是坎坷的,不記得對他來說也許是件好事。

在會所吃完飯,蘇崇年送她回酒店,喬晚跟司機說去君皇酒店。蘇崇年坐在後座當下就笑了,“我記得你以前一直住我的悅庭,君皇一開業你就去照顧他生意了。”

喬晚有些尷尬。

“兩個酒店你都住過,有什麽感受?”

“您想聽實話嗎?”

他笑,“看來實話對悅庭不太有利,說吧,知道不足,才會進步。”

“悅庭和君皇都是五星級酒店,在我看來環境都很舒心,設施服務都好。但是,在競爭上,我覺得沈君彥坦坦蕩蕩,而您有些小家子氣,眼裏容不得別人。”

蘇崇年頓時變了臉色。

“就那那個跳樓的員工來說,如果不是沈君彥,她可能連命都沒有了。您是否想過她的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是怎樣的感受。沈君彥在商場上雖然手段也狠,可我知道他實際有一顆柔軟的心,不會為了達到目的不顧一切的趕盡殺絕。”

蘇崇年笑了笑,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商場如戰場,沈君彥若真像你說的那樣,他不會混到今天這地步。”

喬晚知道,這人幾十年的行事作風,不會承認自己做事有何不妥,更加不會因為喬晚的幾句話而有所改變。

車子到了君皇,“明天我讓人帶你去看看場地,不瞞你說,那塊場地我兒子想拿去送給心上人,我沒同意。”

蘇子乾的心上人,莊曉吧。

喬晚第二天去看了場地,無論位置、面積、高度,都十分符合她的要求,只盼著價格也能合適。

滿意之後,她給厲景川打了電話,讓他去跟蘇崇年談價錢。

聽到那頭的聲音似乎有些沙啞,喬晚說完正事忍不住關心了一下,“你身體不舒服嗎?”

“唔,受了點風寒,沒什麽大礙。”

“你要好好保重身體,別太累了。”

——

蘇子乾得知他要拿來送給莊曉的場地,蘇崇年要賣給喬晚,他在家大發雷霆。

“您明知我看中了,為什麽還要租給別人!”

蘇崇年面色平靜,“你一句看中就要拿去白送人,這虧本的生意你覺得我會做。”

“我白送的是別人嗎?是你未來的兒媳婦!”

趙靜茹聽到兒媳婦,連忙放下手中的活,從廚房跑到客廳,“兒媳婦,未來兒媳婦是誰?”

蘇崇年悶哼一聲,“未來兒媳婦,人家女孩同意了?我們同意了?價值幾千萬上億的場地你就這麽白送人?我們蘇家幾代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不是給你這麽揮霍的!”

趙靜茹也不高興了,“你所謂的兒媳婦就是那個小攝影師莊曉?她想進我蘇家的門,那是不可能的。媽媽最近幫你物色了幾個好姑娘……”

“媽,我誰都不要!我就要莊曉!”

趙靜茹被氣得呼吸不過來。

蘇子乾轉向蘇崇年,“那塊場地,你要是真給了喬晚,休想以後我繼承你的公司。”

聽到‘喬晚’兩個字,趙靜茹血壓頓時升高,“你說什麽?喬晚。”

蘇子乾拍了拍他母親的肩膀,“媽,也許您的懷疑是正確的,那塊場地我跟爸爸要了很久,他一口咬定他有其他用處。原來他所謂的用處就是租給喬晚!他八成對喬晚有意思!也許白送給喬晚也不定呢!”

“啪!”的一聲,蘇崇年甩手給了蘇子乾一巴掌,“這麽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!你拿不繼承公司來威脅我是嗎?兒子威脅老子,你可真是翅膀硬了。行啊,現在你想繼承公司我都不會讓你繼承!”

“好,我絕不繼承!”

蘇子乾轉身離開,趙靜茹怎麽攔都攔不住。

渾身的血液好似都積聚到頭上,她在沙發上坐下,眼淚洶湧而下,“是誰向我保證,再也不跟喬晚有聯系,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?”

蘇崇年今日也是被氣到了,“如果連你也跟那小畜生一樣的想法,我想我沒必要解釋!”

蘇崇年拿起拐杖,也走出了家門。

趙靜茹在沙發上坐了好久,才漸漸恢覆平靜,回到房間給趙匡和打電話。

“哥,你再不出手,我的家就要破裂了。崇年現在什麽都沒想起來,可為了喬晚已經快失去原則了!”

“老妹,你別急,哥會幫你的。”

——

沈君彥在公司接到蘇子乾的電話,那頭火氣似乎挺大,質問他,“喬晚是你的女人吧!”

“你想說什麽?”

“如果她是你的女人,把她領回你的京都,別在我們江城興風作浪!如果她不是你的女人,那我可就不客氣了。”

沈君彥冷笑,“那你倒是不客氣給我看看,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!”

“這麽說她真是你的女人,好一個不安份的女人,已經得到了全天下女人最覬覦的男人,居然還不滿足。連我家老頭這殘疾人也不放過,這口味挺重。”

沈君彥周了皺眉。

“你什麽意思。”

“你沈氏作為商業地產的龍頭企業,連個攝影工作室的場地都沒有,跑到我江城來挖墻腳。沈君彥,這事傳出去,豈不是個笑話!你的臉往哪兒擱。”

沈君彥似乎有了些頭緒,他怎麽也沒想到喬晚會放棄他給的那塊場地,跑去江城找蘇崇年。那一瞬間,心底的怒火上升到他無法控制的地步,毫不誇張的說,倘若喬晚在眼前,他有掐死她的沖動。

江一鵬看到他猩紅的雙眼,狼一般恐怖,小心翼翼地問,“沈先生,發生什麽事了?”

“去訂最早一班飛江城的機票。”

江一鵬一臉為難,“可是,會議就要開始了,大家都在會議室等您了。”

沈君彥幾乎咆哮出聲,“我讓你去訂機票,讓司機備車去機場!”

江一鵬被嚇壞了,“好的,我這就去辦。”

見慣了他發脾氣,卻沒見過他發這麽大的火。

☆、116 我退出

跟蘇崇年約好明天簽約,厲景川今天來到江城。喬晚和Kevin去機場接他,他的助理偷偷告訴喬晚,“boss最近身體不舒服,咳嗽咳出肺炎,天天輸液。不過為了你的事,他可是什麽也不顧,堅持要親自過來,給你把關。”

喬晚看著走在前面的厲景川,戴著口罩,時不時捂嘴輕咳。

“你怎麽不勸勸他,等病好了再過來簽約也來得及呀。”

助理聳聳肩,“你覺得他決定了的事,誰能勸得住?我是想給你打電話的,被他發現以後狠狠訓斥了我一頓。”

厲景川已經走到了車旁,拉開了車門在等喬晚。

助理推了喬晚一把,“你快過去吧,讓他知道我跟你說了這些又得責怪我了。”

喬晚小跑過去,厲景川讓她先上了車,自己隨後上車。

到了車上,他大概覺得呼吸有些不順暢,取下了口罩,搖下車窗。

看他氣色不太好,喬晚忍不住說道,“其實你不用親自過來的,讓助理過來就行了。”

厲景川笑了笑說,“我跟那位蘇先生挺談得來,想見見他,也許還能有其他合作。”

“可是你的身體……”

“受了點涼而已,沒什麽大礙,不用擔心。”

到了酒店,喬晚讓他洗個澡休息,他看上去很疲憊。

Kevin支支吾吾,“我的房間很亂,別睡我房間。”

喬晚翻了個白眼,“怎麽會很亂呢,不是有人打掃嗎?”

“是這樣的,昨天晚上我帶人回來了。”

喬晚狠狠給了他一腳,“Kevin,你惡心到我了!”

Kevin抱怨道,“你不也經常跟你前夫廝混在一起嗎?”

“你先去臥室洗個澡,睡一會兒,我再去開一套房。”

厲景川真的是有些累,微微點了點頭,“你讓他們去辦。”

Kevin酸溜溜地說道,“自己都這個樣子了,還不忘心疼你!”

Kevin和厲景川的助理把房間開好,收拾好,喬晚準備讓厲景川過去,看到這人已經在床上睡著了。她沒忍心吵醒他,輕輕關上了臥室的門。

“睡著了?”

喬晚點頭。

“我出去happy一會兒,你可別趁我不在,對boss霸王硬上弓呀!”

喬晚又給了他一腳。

“嘖嘖,越來越暴力了!穿得這麽優雅,行為卻像個漢子!”

“Kevin,你出去玩歸玩,不準再把人帶回這裏!”

Kevin尷尬地摸了摸腦袋,“我昨晚喝多了,以後不會了。”

Kevin離開以後,喬晚去浴室洗了澡,換上舒適的睡衣,去書房工作。這幾天工作積了很多,不少圖都沒修。

兩杯咖啡喝下去,工作效率挺高的。

聽到外面響起敲門聲,喬晚一邊抱怨Kevin這家夥一定又喝多了,一邊趕緊跑出去開門,深怕吵醒了厲景川。

門一開,居然是沈君彥。

喬晚楞住了,“你,怎麽來了?”

“很意外是嗎?”

喬晚笑了笑,“是有點意外,進來吧。”

沈君彥進了屋,剛才在飛機上,兩個小時的高空飛行,他已經漸漸平靜下來,按捺住了內心的怒火,準備心平氣和地跟她談談。

“我聽說你打算把工作室放在江城,而且還準備拿蘇崇年的一塊地。”

喬晚冷笑,“這麽快就得到消息了,真厲害。”

“你忘了我跟你說的蘇崇年跟你母親的關系?你還打算跟他做交易?”

“他已經失去記憶,而我也不知道母親跟他的過往,有何不可?”

沈君彥雙手扣住她的雙肩,聲音變得急了起來,“你有沒有想過,你把工作室安在江城,我們以後怎麽辦?兩地分居?一個月見不了幾面?你有沒有想過跟我好好過日子!”

喬晚輕輕嘆了口氣,“我也沒辦法,京都那邊沒找到合適的。而這邊正巧有位置面積高度都滿足我要求的,且價格合適。”

“你寧願跑來江城跟蘇崇年做交易,就是不願跟我有半點關系。喬晚,我們以後日子如何過?我們的家要安在哪裏?是不是我們以後覆婚了,我要把公司搬到江城,我才能每天下班回家能看到老婆孩子。”

“我在國內的事業還處於起步階段,我現在會很忙,等事業穩定下來,我的生活也會安定的。”

沈君彥低吼,“等你事業穩定!我已經失去你四年之久,還要我再等幾年!一個女人,事業有這麽重要?重要到可以讓你為之放棄家庭?還是現在對你而言,我可有可無!”

喬晚有種無力感,“女人為何不能有自己的事業?我不願再回到過去那種生活,整天圍著你轉,胡思亂想,失去自我。我想有自己的事業,有活著的價值,即便哪天被男人拋棄,我也可以憑著自己的能力讓身邊的人幸福。”

“我不反對你有自己的事業,可你現在把事業當成自己的全部,不願分一點時間給我!”

“你聲音小點行嗎?”

沈君彥微挑眉,“聲音小點?怎麽,你這裏藏著人?”

沈君彥三兩步走到臥室門邊,猛地推開門。

厲景川睡得迷迷糊糊的,聽到很大的動靜,他睜開眼睛。

沈君彥自嘲的仰天大笑兩聲,“喬晚,你果然讓我長見識了!原來我對你而言,還真是可有可無!在美國有他,在這邊有我,我只是你在國內工作,空虛寂寞時的一個情人。我真是傻,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家裏的監控盼著你回來,只要看到你的身影出現在監控裏,無論在那座城市,無論有多重要的工作,我都第一時間趕回去,我不願讓你一個人面對空空如也的公寓,怕你一個人感受不到家的溫暖。”

喬晚知道這個時候再怎麽解釋也沒用了,他已經打從心底裏相信了自己眼睛所看到的。

“我雖然愛你,卻也沒有下賤到要跟別的男人共同享用你!你知道我有多努力才說服自己不去計較這四年你有過多少男人!只要你現在一心一意在我身邊就好。可我到底還是低估了你這些年的改變!喬晚,我要的是一個妻子,一個家庭,而不是腳踏幾只船的情人!”

他深吸一口氣,做出決定,“我想你同時伺候幾個男人,應付我應付他也挺累的。我退出!”

沈君彥淡淡地說完最後三個字,轉身離開。

喬晚看到了他眼裏的決絕,她知道只要他走出這個屋子,他們大概真的完了。情急之下,她拉住了他的手,可是解釋的話卻不知從何說起。

沈君彥似乎也不願聽她多說,甩開她的手,徑直離開。

厲景川不知發生了什麽,問,“怎麽回事?”

“這次,我好像真的失去他了。”

“需要我跟他解釋嗎?”

喬晚輕嘆一口氣,“他現在應該聽不進任何解釋的話!你去找他,只會更家激怒他。”

喬晚在沙發上坐下,不知是否咖啡喝多了的緣故,頭有些疼。

“厲總,我可能讓你白跑一趟了。”

厲景川自然明白她的意思,“沒關系,只要是你的決定,我都無條件支持。”

——

第二天厲景川就回了紐約,喬晚跟蘇崇年打招呼,合約先不簽。

蘇崇年在那頭問,“是不是我家那逆子威脅你?或者跟你說了什麽?”

“不是,是我自己的原因。很多事情,我還需要再考慮考慮。”

“好,沒關系,你想清楚了再給我打電話。”

“謝謝你,蘇先生。”

——

喬晚給自己放了兩天假,飛去了錦城。

她去了外婆的墓園,很久沒來,外婆的墓碑前卻幹幹凈凈,沒有一絲雜草。也不知道是誰經常過來清理。

跪在外婆墓碑前,跟外婆說了許多許多的話。

“我原本以為很快就能帶孩子們來看您,現在看來又遙遙無期了,您一定很想見他們吧。”

“我也不知道跟他走著走著為何又到了終點。好像都是我的錯,我太倔強太固執,在事業上不願低頭不願服軟。您相信嗎,不是我好強,也不是我驕傲,我真的很沒安全感。我怕哪天他又要為了公司拋棄我。我希望自己有能力給孩子們更好的生活。外婆,我這樣做對嗎?”

外婆再也不可能回答她的問題,跪在墓碑前,想起以前和老人家在一起的美好時光,心裏酸澀不已。

以前外婆在的時候,有淚可以在她面前哭,有痛可以在她面前發洩。現在,角色已經轉變,她是兩個孩子的母親,有淚往肚子裏咽,有痛一個人受著。任何時候都得勇敢地面對生活和未來。

喬晚陪了外婆一個下午,站起身時腿腳都麻了。

離開時遇到墓園看門的老爺爺,喬晚隨口問了句,“除了我還有其他人來這裏看過我外婆嗎?”

“經常有人過來看你母親。”

喬晚一驚,母親的墓碑就在外婆的旁邊,她已經去世幾十年,還有人記得她嗎?

“您能跟我說說那人長什麽樣子?多大年紀?”

“中年男子,每次過來都戴著帽子,看不清他的臉。我在這裏守門這幾年,看他經常過來,比你來的頻率還高。”

難道是喬明輝?轉念一想不太可能,沈君彥說過,他人在法國。況且他對母親不像有這麽深的感情。

☆、117 我才不會後悔!

晚上,葉靜和喬清揚在餐廳請喬晚吃飯,嘟嘟也一起帶過來了。看到喬清揚和嘟嘟之間的和諧,喬晚真心替葉靜高興。

葉靜調侃她,“你最近可真是大紅人呀,大名動不動就掛在微博熱搜榜。這種被關註的感覺如何?”

喬晚翻了個白眼。

“好了,知道你最近挺心塞的,這不,請你吃地地道道的錦城菜,好久沒吃了吧。”

喬晚笑說,“我經常在家自己做。”

“經常?別逗了!我知道你很忙,我每次往你家裏打電話,你家倆寶貝總說媽媽不在家。”

葉靜這麽一說,激起了喬晚心中的愧疚感。

“晚,我說句大實話,把孩子們帶回來吧,他們需要完整的家。在父母身邊長大和不在父母身邊長的孩子到底是有差別的。”

喬晚埋頭吃著飯,淡淡地說了句,“我跟他又鬧掰了。”

葉靜抱怨,“你們兩個也真是絕了,這麽多年過去了,還把感情當過家家似的,動不動就鬧。這次是誰的錯?”

喬晚自嘲,“大概是我吧。我讓自己很忙,陪他的時間甚少。”

“多少感情因為聚少離多而走向終點,在一起時間少,互相了解少,猜疑變多。晚,也許你覺得我的觀念不對,但我還是想說,女人最終還是要回歸家庭的。”

“我知道。可我現在的忙碌也是為了將來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孩子。現在把基礎打好,以後才能慢慢放手。”

葉靜笑說,“話雖不錯,可不能走了極端。事業感情兩手抓!”

跟葉靜聊聊,心裏好受多了,喬晚認真道,“我知道了,犯下的錯誤,我會想辦法去彌補的。”

喬晚說完轉移話題,問,“你們倆怎麽說?打算什麽時候辦酒?”

葉靜聳聳肩,“他媽媽還沒同意,我們還在僵持著。”

喬清揚尷尬地說道,“我媽的性格你知道的。”

喬晚點頭,“對了,哥,你知道爸爸在哪裏嗎?他找過你嗎?”

喬清揚搖頭,“幾年了,沒個音信,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似的,也不知道還在不在。”

喬晚安慰,“他是成年人了,一定不會有事的,就當他去周游世界了吧。”

“我倒是想把他找出來孝順他,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。”

——

喬晚第二天坐飛機回了京都,一路上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,跟沈君彥坦白一切,解除誤會。

從機場出來,暈乎乎的打了車去了西苑。敲了敲門,沒有回應。她用指紋去開鎖,提示指紋不符。沈君彥大概已經刪去了她的指紋記錄。

拿起手機給他打電話,連著打了幾次,都無人接聽。

此時此刻,沈氏總裁辦公室,沈君彥看著屏幕上的女人,正在公寓外面的走廊上徘徊。

江一鵬站在旁邊幹著急,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,一看果真是喬晚打來的。

“沈先生,喬小姐打給我了,要不要接?”

沈君彥淡淡地說道,“接吧,告訴她我在開會。”

江一鵬心裏無聲地嘆著氣,如實對那邊說,“喬小姐,不好意思,我們正在開會。”

“沈君彥也在開會嗎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好,我知道了,等他開完會請你告訴他,我在西苑等他。”

“好的,我會跟他說的。”

掛了電話,江一鵬忍不住勸道,“沈先生,要不你還是去見見喬小姐吧。見不到你,她大概不會離開的。”

沈君彥搖頭,“我不想被她三兩句話一哄,又下賤的做她的情人!”

“也許你們之間有誤會。”

“誤會?”他冷笑,“我親眼看到那個男人睡在她的房間,她寧願用那個男人的錢在江城搞工作室,不願意接受我給的場地。算了,不提也罷。以前她不在,我沒有什麽念想。後來她回來了,你應該也看得出,我時刻都拿著手機看監控,深怕錯過了她。整天因為她失魂落魄的,這樣的日子太累。不想過下去了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江一鵬還想說些什麽,沈君彥從辦公桌抽屜裏拿出一只玉鐲,“幫我拿去還給她,讓她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,專心跟一個男人吧。”

“您可別沖動啊!”

“我很認真,已經想得很清楚。”

——

喬晚在西苑公寓門邊坐了整整一個下午,想想這麽寶貴的時間她就浪費在這裏了。心裏暗自打算,等一切都說清楚,她一定不輕易繞過他。

等了好久等來了江一鵬,喬晚站起身,腦子有點糊。

“江特助,沈君彥呢?”

“沈先生他現在很忙,在公司走不開。”

喬晚還天真的相信了,“他這麽忙?是不是公司又遇到什麽危機了?”

江一鵬楞了一下,把玉鐲拿了出來,“是這樣的,沈先生讓我把這個還給你。”

喬晚接過玉鐲,母親留給她的那只,沈君彥是想跟她一刀兩斷吧。

“沈先生有句話讓我帶給你,離蘇崇年遠點,離蘇家人遠點。”

喬晚把玉鐲緊緊攥在手裏。

“還有要提醒喬小姐的,蘇崇年的產業以後都會是蘇子乾的,您看中的那塊場地是蘇子乾打算送給心上人的。如果你這個時候搶走,他日蘇子乾繼承了公司,到時候肯定也會不惜一切把你趕走的。”

“我知道了,謝謝你的提醒。也幫我帶句話給沈君彥,但願他日後不要後悔今日的決定!”

江一鵬聽出了端倪,攔住了喬晚,“喬小姐,你和沈先生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?”

喬晚什麽也沒說,徑直離開。

她覺得自己已經夠低聲下氣,每次吵架,總是她先妥協。他誤解會生氣,她把大好的時間浪費在這裏等他,他沒有來,她也會生氣。

——

喬晚從公寓出來,走了很長的路才打到車,坐在出租車裏,給Kevin打電話。

“Kevin,我現在人在京都,正往機場趕,我訂了機票回紐約,接下來幾天不要給我排工作。”

Kevin在那頭罵,“你可真任性,工作我都幫你排好了。”

“我相信你會幫我處理好的,對不起,麻煩你了。”

Kevin聽她語氣有些奇怪,問,“你怎麽了?”

“沒什麽,我只是突然想我的孩子們了。”

掛了電話,司機操著一口的京都腔問,“姑娘,你都有孩子了?看上去不像啊。”

喬晚淡笑,“我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。”

“現在的女孩不都喜歡晚婚晚育嗎?像你這種願意生二胎的可少了。”

“我生的是雙胞胎。”

“是嗎?雙胞胎好呀。我瞧著你很面熟,你是不是明星呀?”

喬晚笑,“當然不是,明星不都有專車,我怎麽會打車呢。”

“也是,有些明星可有架子了,不像你這麽隨和。”

——

喬晚離開以後,江一鵬也回了公司。沈君彥正把手機拿在手裏把玩,漫不經心地問,“她說什麽沒?”

“喬小姐只讓我帶一句話給你,願你日後不要後悔今日的決定。”

沈君彥很不屑的‘嗤’了一聲,“我才不會後悔!”

——

十幾個小時的飛行,喬晚頭暈得像是死過去幾回。終於著陸,已是紐約時間晚上十點。大概Kevin給厲景川打過電話,喬晚遠遠的看到厲景川,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。

她現在還頭疼得厲害,跌跌撞撞走到他面前,看清了他的臉,才確定真的是他。

“你怎麽會知道我回來?”

“Kevin給我打了電話。”

喬晚皺眉,“可Kevin也不知道我是幾點的航班呀!”

“唔,我確實等了兩三個小時了。走吧。”

厲景川很自然地接過她手中的行李。

將她送回家,厲景川並沒有多逗留,只叮囑道,“好好休息。”

喬晚點頭,“謝謝你,總是對我這麽好。Kevin回來大概會罵死我,我丟了個爛攤子給他。”

“放心,有我在,他不敢罵你。”

——

兩個孩子已經入睡,跟kelly睡在一起。喬晚輕微的腳步聲沒有吵醒孩子,倒是把睡眠很淺的kelly給吵醒了。

她和kelly把孩子抱回她的床上,把兩個孩子摟在懷裏,那一刻,似乎什麽都變得不重要,只要有他們就夠了。

倆孩子第二天一早醒來看到喬晚,都覺得不可思議,尖叫出聲,“媽咪,你什麽時候回來的?我記得昨天晚上跟kelly阿姨睡的。”

“哥哥,你傻呀,媽咪肯定是等我們睡著才回來的唄。”

小丫頭抱著喬晚的脖子左一口右一口的親著,熱情得喬晚都有些受不了。

喬晚沒原則地說道,“要不你們今天別去學校了,在家陪媽媽吧。”

說完她就有些後悔了。

女兒一口拒絕,“不行,今天我的好朋友過生日,我要祝她生日快樂,我還給她準備了生日禮物呢。”

“我也給她準備了生日禮物。”

喬晚無奈,幫孩子們洗漱好,陪著他們吃完早餐,親自送他們去了幼兒園。

——

沒有工作纏身,孩子們也不在身邊,喬晚頓時無聊了起來。打電話給Amy,約她喝咖啡,這女人毫不留情地給拒了,“親愛的,我忙得很,可沒時間陪你喝咖啡。你去找我哥玩吧,我想他很樂意陪你。”

“你忙,你哥比你更忙吧。”

“哎呀,只要你開口,我哥再忙也不忙了。對他來說,你可比工作重要多了。”

喬晚懶得再跟她貧,“算了,我去工作室看看,好久沒過去了。”

“ok,時間有剩,可以去我哥公司坐坐,給他送杯咖啡啊,點心啊什麽的,他會開心死的。”

“Amy,別開玩笑。”

Amy在那頭輕嘆一口氣,“你跟我哥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嗎?”

“是啊,你哥太完美了,我高攀不起!”

☆、118 卷入風波

喬晚去工作室逛了一圈,看到大家都在專心的工作。這邊工作室的成立幾乎沒讓她費一點心思。喬晚忽然想到什麽,也許這工作室是厲景川一早就為莊曉準備好的。只是後來分手了,所以才有了後來的攝影師培養計劃。而自己是這班人中最幸運的,脫穎而出使得工作室掛了她的名。

越想越覺得很有道理,否則專攻傳媒的龍頭公司怎麽會突然花那麽大的手筆涉足攝影行業。那會兒,大概厲景川還在跟莊曉置氣。

再一想,喬晚之所以會去國內發展,最初是為《Mode》雜志拍攝的周年刊封面,《Mode》在國內影響力很大,周年刊邀請了那麽多超模更是備受關註。後來順理成章接到很多來自國內的邀約,而厲景川很支持她回國發展。以至現在很多人都在拿喬晚和莊曉做比較,喬晚也實實在在的搶走了莊曉的很多生意。

喬晚不敢再往下想,她告訴自己,厲景川對她的好都是真實的。況且他和莊曉早很多年就分手了,也是和平分手,怎可能把她作為工具去打擊莊曉。

不想再琢磨工作的事,喬晚回去好好睡了一覺,這段日子,無論身體還是精神,都有些疲憊不堪,需要好好調整。

Kevin的一通電話把她從睡夢中喚醒,喬晚只當他要抱怨,迷迷糊糊說道,“Kevin,對不起,我知道我給你添麻煩了,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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